一开始的时候,书读起来生涩,好在身边有不少的专业人士,他们去问,也没人不敢不答。
且别人看书,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去看。
可这两兄弟不同,尤其是张鹤龄,他是抱着质疑的态度去看的。
似乎在他眼里,书的背后,永远都潜藏着一群想要糊弄银子的狗东西。
因而……他绝不尽信书中所言。
张鹤龄还会绘图,甚至还了解了蒸汽机车的构造。
从锅炉到传动,再到铁轮,没一样是他不晓得的。
他有时闭目琢磨……突然就掏出了自己携带的一个簿子来。
簿子里密密麻麻的,都是图纸,是他亲自绘画的。
里头是无数蒸汽机车的构造。
甚至……通过了佛朗机画师那儿,他已开始运用了大量透视之法。
这时,他又开始瞎琢磨起来,沉吟良久,突然道:“这蒸汽的原理,甚是简单,其实就是烧开水,烧开水的过程,消耗煤炭,产出的,乃是动力。因此,这个过程,一个是费,费就是浪费和糟践的意思,一个是效,效就是产出的成果,是效用。这费效二字,说来容易,做起来难。难在什么地方呢,其一,是用最少的煤炭,把水烧开。其二,烧开的水,产生的蒸汽,如何才能尽最大可能的,不要浪费掉。你懂为兄的意思吗?”
“哥,你说了三十多遍了。”张延龄无力的道。
张鹤龄瞪他一眼:“上次让你改进的锅炉,你绘出来了没有?”
在张鹤龄不善的目光下,张延龄连忙寻了自己绘的图纸,送到张鹤龄面前。
张鹤龄细细看过,提笔:“不对,你这个太复杂了,复杂固然没有错,越复杂,便越能减少不必要的损耗,可是……制造的成本呢……不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