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点头,别有深意的看了方继藩一眼。
他自是觉得,自己委托方继藩重任,和他秘密商议了自己退位之事,可方继藩这家伙,在这个节骨眼上,居然还不谨慎,添乱!
方继藩却是笑吟吟的样子:“儿臣的病也好了,儿臣在病中,忧心如焚,时时刻刻想着,儿臣这一病,不能为君分忧,心里便难受的不得了,幸好西山医学院,妙手回春,如若不然,身上本就带病,倘若再心有成疾,实是愧对皇上,愧对朝廷。”
此时,有人突然道:“太子何以戎装上殿,此乃失礼!”
话音落下,众人朝声源看去。
却是一个不认得的大臣,理应品级较低。
他的话中,带有斥责。
朱厚照瞥了他一眼:“尔是江南人士吗?”
这人一愣,舔了舔嘴唇,最终点头:“是,臣乃绍兴人。”
“噢。”朱厚照便乐了,他对江南的人,都很有兴趣。
朱厚照道:“本宫穿着这戎装上殿,自是顺应民心,老方,你来说。”
于是方继藩摇头晃脑道:“子曰:夫君者舟也,人者水也。水可载舟,亦可覆舟。太子殿下虽为储君,却也是君,自当顺应民心,如若不然,岂不是这些年的书,白读了?”
看着朱厚照越来越不像话,谢迁终于还是忍不住了。
虽是许多人已开始跃跃欲试,他们预备了大量的理由,要在这廷议之中,好好的抨击一番。
可谢迁脾气急,上前,肃容道:“殿下,敢问这是哪里来的民心民意?”
“这是……”朱厚照不似方继藩,他的口舌不太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