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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大用忙抱头要躲。

朱厚照怒气冲冲的道:“狗东西,号什么丧,让你去便去,老方会坑你吗?你平日怎么说的,要为本宫去死,现在不正好有了机会了?怎么,你敢不忠?你这狗东西……”

谷大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自己这般一个透明人,居然会被齐国公给惦记上,他眼泪啪嗒落下,听了朱厚照的话,却是大气不敢出。

方继藩和颜悦色的拉住朱厚照:“殿下,别打,留着他的有用之身嘛,这世上,谁都可以用,就算是阿猫阿狗,哪怕是一张厕纸,也是有用的,别打坏了,给臣一个面子。谷大用啊,你明日去我那儿,我来给你面授机宜,接着便准备出发,记着,只准你一人去,任何人都不得带,即便是死,也切切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,知道了吗?”

……

次日,方继藩耐心的等候着。

谷大用还是委屈巴巴的来了。

眼睛还是肿的,似乎是哭了一夜。

方继藩倒是很热络,拍拍他的肩:“我们的小壮士来了。”

谷大用:“……”

方继藩拉着他,到了厅里,请谷大用坐下,又亲昵的亲自给谷大用斟茶。

谷大用更是吓尿了,再不敢坐,啪嗒一声又跪在地上:“齐国公,自己人,自己人哪,奴婢对齐国公,历来敬仰,齐国公……看在奴婢……看在奴婢……”

方继藩骤然板起脸来,喝道:“怎么,敬酒不吃吃罚酒吗?”

谷大用顿时瘪了,脸色惨然:“吃……吃敬酒,只是……奴婢何德何能……”

方继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他一点都不享受这样折磨人的乐趣。

必须重申一下,方继藩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,他的骨子里,拥有一个现代人应有的美德。

他坐下,慢条斯理的呷了口茶:“你有没有本事不要紧,于我方继藩而言,只要来了兴致,你便有用,现在我要用你,你却推三阻四,这是什么道理,瞧不起我方继藩?可别把人惹急了啊,惹急了我,我将你偷偷藏的私钱交给太子殿下,还有你侄子,外甥……统统剁了喂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