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金元兴冲冲的跑来见了少爷,行了礼:“少爷……”
方继藩上前便举手要打。
王金元嬉皮笑脸的伸过脸来:“少爷,您轻点,别打坏了手。”
于是方继藩的手悬在半空,有些下不得手了,只好收回手,背着手道:“这几日在忙什么?”
王金元的脸上堆着笑道:“还是钱庄的事,江南的士绅十之八九都送去了吕宋,至于其他的,都不成气候,而今大量的土地都操持钱庄之手,剩余的地已是应声暴跌,小人趁此机会继续买入,这地价已经不值一钱,可也不能留活口,少爷您说是不是?还有西南那儿……还有河西……”
方继藩满意的点点头,拳头攥起来,作踌躇满志状:“你说的对,本少爷全都要!”
方继藩随即又道:“还得交代你一件事,西山钱庄的银子,能调动便调动……在交易所多收一些股票。当然,我们方家的银子也需想尽办法筹措一笔出来,准确的说,有多少拿多少,也一并收购一些不错的股票,你自己斟酌着办吧。”
王金元一愣,不解的道:“少爷,眼下虽说这常备军已是势在必行,不少相关的股是在涨,可毕竟利好有限啊,近来也没有什么太多利好的消息,这么多的资金调动进去,这……是不是有些过于冒风险了?”
王金元毕竟对交易所研究甚深。
现在但凡做买卖的人,谁不研究这个。
莫说是商贾,便是街头巷尾的大爷,人家开口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上门利空出尽,什么利好,什么建仓……
方继藩见王金元忧心忡忡的样子。
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。
王金元的水平不差,现在确实不是购置股票的大好时机。
毕竟……许多的作坊都在入市,很多买卖都在挂牌,这挂牌的作坊和买卖多了,进入交易所的资金却是有限,因而……已不似当初那般,随便出一个股票,资金大量的调入,就可以大涨了。
而今,这交易所还算的平稳,交易量也较为稳定,虽也有利润,得益于市场的壮大,这些利润,对于寻常百姓和商贾而言,确实不是少数,可对于西山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,却只是蝇头小利,不值一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