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……
江彬立即抱拳道:“卑下见过齐国公……”
齐国公之名,哪怕是远在蔚州的江彬,那也是知道的。
方继藩道:“你这蔚州卫,倒是颇有意思,你今日当着圣驾说的话,可是你的肺腑之言?”
江彬立即一脸诚恳的道:“自是肺腑之辞,卑下岂敢欺君。”
“哼!”方继藩顿时脸就冷了下来,义正言辞道:“你这利欲熏心的小人,不过是有了被利用的机会,因而甘愿被这内阁诸公和马文升所利用罢了,口是心非,满口胡扯,你以为太子与我看不穿你的诡计?”
江彬显得惶恐,他当然知道,得罪了齐国公是什么下场。
别看江彬傻头傻脑的样子,可此番进京,他联想到太子设立常备军的邸报,便大致知道,蔚州卫入京是做什么。因而……他做足了把戏,便是要让人知道,自己是可以利用的。
只是……现在面对齐国公……他底气骤然有些不足了。
“齐国公,卑下并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方继藩冷冷道:“你以为,得了内阁和兵部的赏识,你就可一飞冲天?”
江彬心里咯噔一下,这齐国公……真的太直接了。
江彬知道自己无法回避,他其实内心里有些打鼓,甚至想过退缩,可随即……
他猛地抬起头来,居然放肆的盯着方继藩,这眼神,满是欲望,他贪婪的看着方继藩身上的蟒袍,突然道:“卑下不过是区区指挥使,这辈子,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来京,可这一次,既然有幸能够来此,那么……飞黄腾达就在这里,卑下为何不来?”
他一脸的,没错,我就是来求富贵的,富贵险中求,我知道会有危险,可又如何,我江彬也想吃香喝辣,想要成为大人物,既然内阁和兵部想要利用自己,虽然我可能因此而成为牺牲品,可多大的风险,就意味着多大的利益。
他眼睛赤裸裸的继续盯着方继藩身上的蟒袍,舔舔嘴,继续道:“何况我听闻,太子殿下也是爱才之人,他精通兵事,蔚州卫的兵练得好,我江彬哪一点也没有不如人的地方,太子殿下未必会因此而嫌弃卑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