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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的关键之处就在此啊。

弘治皇帝道:“朕明白了,是这齐志远过于冷静,冷静的过了头。完全不像一个状告了魏国公府谋反之人?”

方继藩小鸡啄米似的点头:“陛下,儿臣在想,若是有人想状告儿臣谋反,兹事体大,无论他们手里有没有真凭实据,只怕此刻也会惶恐不安。因为……哪怕是有真凭实据,这其中的变数也实在太多了,稍不留神,就可能影响朝廷新的叛乱。而状告谋反,本就是天大的事,不是魏国公死,便是他齐志远亡,一旦反坐,就是死无葬身之地。而齐志远那表现,可谓是彬彬有礼,行礼如仪,且今日待客,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,陛下,这冷静,本是好事,可现在想来,这冷静的过了头,就显得有些用力过猛了。”

弘治皇帝不断点头,口里道着:“不错,不错,继藩啊继藩,你说的对。这就说明,他的目标,根本不是凭借他的诉状,让朝廷相信魏国公府谋反,可问题就在于,他还留了什么手段呢?”

方继藩憋红了脸:“陛下……根据儿臣多年被人打击报复的经验,当然,之所以如此遭致人记恨,盖因为儿臣对陛下忠心耿耿,为了这天下和苍生,自是得罪了不少人。儿臣也算是久病成医,颇有几分心得了。这齐志远如此,无外乎,有可能有一个原因。”

弘治皇帝凝视着方继藩:“说。”

果然……这一趟来对了。

若是不来,如何能看清这异状呢?

方继藩立马脱口而出,一字一句道:“杀……钦……差!”

弘治皇帝身躯一震。

他瞪大了眼睛,摇头道:“这如何可能,他岂有这样的胆子。”

“一个敢状告魏国公谋反的人,会没有胆子吗?”

弘治皇帝:“……”

这话还真是没法反驳!

方继藩又道:“何况,一旦钦差被杀,谁会怀疑动手的乃是此人,人们率先想到的,就是掩盖罪证,而在这南京,本就是魏国公府经营了一百多年的地方,那么……谋反之罪,是否就坐实了呢?”

弘治皇帝脸色凝重起来。

他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:“你认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