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比那些口里说的客客气气,个个一副忠心耿耿样子的人,却又人心隔肚皮,朕也不知他们在想什么。
方继藩有时确实口无遮拦,可这并非是坏事,反而是好事,直接说不定反而少了许多猜疑。
这时,弘治皇帝想到一件事,便道:“朕想起一件事来,奥斯曼国,又有大量的儒生将要西行了,这些人到处宣扬奥斯曼国国主如何礼贤下士,如何敬重儒生,还说奥斯曼四处都在设立孔庙,朕很清楚他们是什么意思,他们是觉得在大明没有出路了,借奥斯曼讽刺朝廷,讽刺朕。又有人没有了出路,便索性,投奔奥斯曼去,你看,朕该如何处置。”
方继藩却是一点犯愁的意思没有,甚至听着眉开眼笑:“陛下,这是天大的好事,儿臣不是早说了吗?儒生们与其留在我大明,不如放眼四海,就如那周坦之一般,若是他不养猪,他如何知道自己养猪养的好呢?”
顿了一下,方继藩继续道:“至于那奥斯曼国主苏莱曼,此人对太子还有儿臣,倒是颇为客气,他屡屡修书来,自称为弟,说是能与太子殿下和儿臣结交,乃是他的幸事,儿臣自是回了书信,这是没办法的事,一切都是为了通商嘛。”
弘治皇帝点了点头。
方继藩又道:“这苏莱曼,还作诗呢,将这诗词命人送了来,请儿臣品鉴。”
弘治皇帝不禁讶异,随即动容道:“什么诗?”
“打油诗!”方继藩回答的斩钉截铁,唇边带着笑意。
弘治皇帝:“……”
好吧,他不好继续再问下去了,那等打油诗,没得污了自己的眼睛。
于是弘治皇帝道:“朕也是这个意思,儒生们若是向往奥斯曼,朕也拦不住,不如索性放他们走,礼送出去。”
方继藩笑着点头。
弘治皇帝又道:“是了,卿家还记得那个谋刺你的刘辉文嘛?”
听到这个问题,方继藩眨了眨眼睛,很随意的道:“儿臣早忘了。”
弘治皇帝一愣:“忘了?他可差一点要了你的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