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而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王鳌,更别提到时王鳌当真说点什么了。
见弘治皇帝不语,张升沉痛的道:“王公在的时候,对于陛下,是何等的忠心,臣记得,弘治三年,西北大旱,陛下心急如焚。而王公恰好在那时,染了风寒,他害怕陛下身边没有人帮衬,带着病体,依旧带病当值,手中的公务,无一不是他咬着牙,坚持着办出来,陛下……难道忘记了吗?王公高风亮节,臣等可以说是承蒙陛下了恩泽,可王公,又得了什么雨露之恩呢?他一心报效朝廷,报效陛下,而今,垂垂老矣,已是无用了,难道,就该这样对待吗?那齐国公,自是功劳赫赫,又是陛下的乘龙快婿,说起来,老臣也是极钦佩齐国公的,可是陛下啊,有些事,对就是对,错便是错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……”
张升说着,自己的眼眶都红了。
他和王鳌的关系,一向不错。
他不忍心去猪圈里见王鳌,却也去过王家一趟,于是哭泣道:“臣前几日前去王家,见那王家家徒四壁,其此孙王建,居然需要出去给人做账房,才能让一家老小有衣食果腹,长子已为官,却也是清廉自守,这是一家的忠良啊……”
这一番话,终究是唤起了弘治皇帝对于王鳌的情感。
弘治皇帝心里也不禁浮出酸楚,不由道:“此事……”
正说到此,外头一个宦官匆匆而来。
弘治皇帝不喜的看了那宦官一眼。
这个宦官,实在太没有眼色了。
这个时候,禀奏什么?
当然,这也怪不得这小宦官,毕竟弘治皇帝曾有过交代,交易所里若是出了什么事,要随时禀告。
毕竟,这交易所关系重大,不说大半的内帑,都是交易所里的股指维系着,何况任何的动荡,都可能影响国计民生。
弘治皇帝冷静下来,盯着那宦官。
宦官道:“陛下,今日交易所……出了一件大事,奴婢觉得事出非常,特来禀报。”
张升等人,本来刚刚升腾起了希望,却被这宦官打断,难免朝那宦官露出了冷色。
弘治皇帝也是不悦的盯着他,口里道:“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