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翘着腿坐着,呷了口茶。
其实方继藩对王不仕的印象,并不坏。
在方继藩心里,他倒是很想和他客气一番的。
只是可惜,十数年的新生涯,令方继藩知道一个道理。
做人……一定不能跟人客气,你越跟人客气,别人越是害怕。
方继藩鼻孔朝天,施施然的道:“何事?”
王不仕对此,不以为意。
嗯,齐国公就是这样的。
他道:“前些日子,下官从各州府收购了一些土地,也不过……虽还未折算,不过从现在的趋势而言,怕是有两三千万亩。”
方继藩:“……”
方继藩皮笑肉不笑:“噢,恭喜,恭喜。”
“只是下官思来想去,这么多土地给了下官也是无用,这些年来,下官承蒙齐国公的关照,因而……不妨……齐国公若是看到哪些地喜欢的,拿去便是。”
方继藩听到此处,脸就顿时冷了几分,拍案而起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,我堂堂方继藩,素来乐善好施,知书达理,以天下为己任,你说这样的话,岂不是说我方继藩强取豪夺?狗一样的东西,你这样的话,真是混账至极,我要罚你,没收你两千万亩地。”
王不仕:“……”
王不仕沉默了片刻之后,终于还是重新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正常了一些,带着微笑道:“对,对,对,公爷使劲的罚吧,这两千万亩,下官下月,就将钱粮簿子送来西山,下官知错了。”
方继藩竟像是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,顿时索然无味起来,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哈:“嗯,知道啦,滚吧。”
王不仕面露喜色,又作了揖,才告辞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