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肃容道:“股价起起伏伏,市值几何,于朕而言……终究不是什么大事,能见卿平安即好。”
方继藩感激涕零:“陛下视儿臣为子,儿臣也视陛下为父,儿臣……经此大难,能再见陛下,真是……真是感慨万千……于儿臣而言,这春风十里,不及陛下也。”
萧敬站在一旁,本是乐呵呵的,听到此处,脸却是变了。
萧敬毕竟是在内书房读过书的。
细细咀嚼,这后半句,还真颇为有几分寓意。
春风十里,即可借喻春风,又可意欲人生的得意,可这美好的景物和得意的人生,都及不上能与陛下知遇。
这狗东西,他还作诗了。
萧敬的心,又痛了。
弘治皇帝则是颔首点头:“哎……朕只有一子一女,本就是将卿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啊。”
说着,他站了起来,叹了口气才又道:“你这一路回来,定是辛苦,秀荣这些日子,更是不知吃了多少的苦,朕就不在此久留了,你们好好的聚聚吧。”
说罢,弘治皇帝转身便走。
出了这方家,外头早有车驾等着了。
群臣们各自心思复杂,却也不敢贸然离开,都在方府外候驾,只是此刻,有人已经开始思绪飘飞起来,怎么总感觉……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,像是还会有什么事发生。
弘治皇帝倒是想到了什么,突然回头道:“太子呢,太子为何没有跟来?”
萧敬道:“太子……太子殿下一直留在方宅里,乐呵呵的,奴婢……其实给殿下使过眼色的,可他视而不见。”
弘治皇帝眼眸一瞪,气恼的道:“去,将他拎出来,他凑什么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