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四周,是几个宦官和数十个护卫。
听是公主殿下登门,陈家上下诧异无比。
于是,陈家的家主陈尚连忙领着几个儿子到了中门来迎接。
朱秀荣徐步至厅中,款款坐下。
陈尚小心翼翼的侍奉着,猜测着朱秀荣的来意。
朱秀荣漫不经心的呷了口茶。
她现在已收了泪,却依旧显得憔悴。
紧接着,她徐徐启口:“陈家在车马行数一数二,不过听说现在买卖也有了一些困难?”
陈尚忙道:“是,是有一些。”
“哎,现在是共体时艰的时候啊,大家都有难处。先夫虽是去了,可从前他却提及过陈家,说先生办事聪明,合该先生发财。”
“呀,齐国公竟提及过小人?”陈尚心情复杂,不管怎么说,他虽然和方继藩没有交情,可新城的建立,到陈家的发家,某种程度而言,陈尚是跟上了西山崛起的步子,才有今日,所以他和方继藩虽不相识,却是倾慕已久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朱秀荣又淡淡的道:“先夫故去,现在家里呢,只留下了孤儿寡母,哎……本宫虽为帝女,可已打算好了,生是方家的人,死是方家的鬼,现在本宫操持家业,多有一些不懂的地方,往后还需多向先生们请教。”
“不……不敢……不敢的。”陈尚忙摆手。
朱秀荣却是起身,朝陈尚福了福身,行了个礼。
陈尚哪里敢接受,立即屈膝拜下:“殿下折煞小人啦,折煞小人啦。”
朱秀荣又说了几句话,自是说了陈记商行这些年为新城出了不少力,又说起头七将至,请陈家人去拜一拜,方才起身,告辞而去。
这陈尚恭谨的将公主殿下送出了府邸,见公主殿下的车驾远去,他才恍惚的回过头,朝着身后的长子陈叶道:“赶紧的,立即将人找回来,咱们手里那一百多万两的宝钞,不兑了……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