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默默的看着陈静业。
陈静业此时,胸中犹如波涛翻滚,面带凛然之色,背着手,张口道:“子曰……”
说到此处,却突然有人打断了陈静业的话。
“姓陈的,你不需饮水,却将大家的水砸了,你教我们喝什么?”
“今日没水喝啦,这老狗……”
“打死这狗东西。”
刚才还迟缓的儒生们,在这几道声音的刺激下,顿时都激动了,随即一拥而上。
陈静业脸上的肃然之色逐渐的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错愕。
只见数不清的人,带着怒气朝他冲来,随即把陈静业围了个密不透风,而后是一顿拳脚交加,不多时,便传来了陈静业嘶声裂肺的哀嚎。
……
混乱粗暴的场面,随行的护卫们使了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才将陈静业拖拽了出来。
陈静业此刻已是体无完肤,他努力的想张大眼睛,可惜这肿的犹如猕猴桃一般的眼睛,无论如何也撑不开一线。
他嘴巴嚅嗫着,有护卫给他灌水。
喝了水,他一下子精神了许多,像是身体终于注进了一点气力。
一个医学员给他治了伤,边道:“出了玉门关,便不能与你们随行了,先生有伤在身,这一路好自为之吧,我给你备一些药……噢,还有……”
医学员很认真的拿出了一个簿子,看了看,道:“你是陈静业陈先生吧,师公提起过你,说是对你慕名已久,一直想和你交一个朋友,陈先生有一个儿子叫陈建宁吧,此人已入学了,不要误会,师公并非是要挟的意思,只是……他素来知道先生具备大才,将来势必要成为苏莱曼的肱骨之臣,师公这里有一封书信,交代要给陈先生的,陈先生现在看也好,等出了玉门关之后再看也罢,且记着,这一封书信,乃是师公亲笔所书,陈先生不妨看看。”
“你……你家师公是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