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仅此而已。
他还跪在地上,陛下虽走了,他却像是爬不起来。
方继藩留下来,外头早有许多卫士冲了进来,当有七八个卫士横刀在方继藩身前的时候,方继藩才道:“都还愣着做什么,为免夜长梦……不,未免好事多磨,择日不如撞日,赶紧送他们归西,东西就不必收拾了,放心,衣食住行的所用之物,我都准备好了,车马也已预备,先将他们送去玉门关,而后再等苏莱曼王子会和,再和苏莱曼王子一道归西便是了。”
“家里还有亲戚在的,你们先走,路上可以修书嘛,这是极重要的使命,关系重大,临行之前,为了防止机密外泄,以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,所以你们先走,将来你们若有需要,便将你们的一家老小,统统的送去。都还愣着做什么,赶紧动身哪,不要磨蹭啦,这是高兴的事,怎么一个个苦瓜着脸,像是死了娘一般。”
有了护卫在前,方继藩底气十足,露出令士人们憎恶的面目。
那陈静业听到立即要走,顿时要昏厥过去,口不择言的道;“姓方的,姓方的,这一定是早有图谋。”
“什么图谋,没有!”方继藩理直气壮的道:“奥斯曼乃是礼仪之邦,送你们去,且还负有钦命,好吃好喝的供养你们,你们居然还说图谋。怎么,看我方继藩不起呀,瞧着我有脑疾好欺负,想讹诈到我的头上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这头话还没说完,另一边,大量的禁卫就已经出现了。
一辆辆的车马,统统的进入了翰林院的马厩。
在这里,儒生们被禁卫们严谨的看押着上车。
四五人一辆车,人一进去,门一关,直接自外头锁死。
无论里头的人怎么拍打着车厢,也无人去管。
人一满,一下都不带停歇,车子直接便走。
随即,新的车立即补充进来。
这些禁卫,在此之前,都是经过了专业的操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