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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红着眼眶,哭了,哽咽道:“若是先父泉下有知,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,我的爹啊……您死的早啊,您若是晚死几年,便可看到孩儿今日……见了太子殿下,见了齐国公啊……”

方继藩坐在那儿,顿时身躯一震,心里一句卧槽,这区区一个奉銮,居然身怀绝技,我方继藩,终究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。

朱厚照见他要哭,反而不高兴起来了,不耐烦地骂道:“哭什么哭,被你这么一说,好端端的地方变得森森然的,好像要有鬼来一般,住口。”

“是,是,下官只是情不自禁,太子殿下莫怪。”

吴家旺悲哀的看着自己的上官,默默继续保持着跪姿,而后脑袋埋下去,他想死……

紧接着,便是关于剧团的选拔了。

天下有乐籍的人不少。

现在将从这乐者之中选拔出人来,各个府县的剧团如何建立,如何编排戏目,如何进行演出,这都是眼下急需的事。

其实办法,方继藩已经准备好了。

而朱厚照要做的,便是身为太子和镇国公,一一表示同意即可,其他的,交给这些奉銮、韶舞和司乐们去办便可。

自然,朱厚照少不得要警告他们:“这是父皇交代下来的事,会有京察专门盯着你们,倘若是事情办不好,又或者敢在其中徇私舞弊,到时可别怪本宫扒了你们的皮,剥皮充草你们晓得吧,本宫的先祖最擅长这个。”

奉銮吓得脸都绿了,忙道:“不敢,不敢。一切都以太子殿下和齐国公马首是瞻,下官们就是给殿下和齐国公干杂活的,只要是太子殿下和齐国公的吩咐,咱们拼了命去做即可,下官们是什么东西啊,就是狗,别的长处没有,就是听话。”

说着,他仰着脸,露出讨好的笑容。

他竟说的朱厚照一愣一愣的,丝毫挑不出一点错来,最后朱厚照只好不耐烦的吐出一个字:“滚!”

奉銮听着也不慌,反而喜滋滋的领着他的佐官们出去了。

朱厚照还有点回神不过来,沉默了很久,才对方继藩道:“这些官,怎么和平时的官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