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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,那邸报办出来之后,谁来负责校稿,谁来负责撰写文章?

看上去,好像皇帝可以让西山的人来,可西山的人并不擅长这个,你让他们写论文还成,写这个……这叫不登大雅之堂。

既然西山的人写不成,那么只好皇帝亲力亲为了,可皇帝又能坚持写几天呢?

最终,不还要委任给翰林?这些翰林,哪怕表面上顺从你,可读书人最擅长的就是春秋笔法啊,表面上,在你的邸报里说着什么吾皇圣德的文章,可背后各种讽刺,骂了你,说不定你还乐呢。

再者开了这个风气,所谓上行下效,各个布政使司,各个府县,怕都要有样学样,而负责这些报纸的人,都是什么人呢?

方继藩说这是书生意气,是没错的,无论是刘健还是李东阳,或者是皇帝,他们的思维,说穿了,还是圣人教化那一套。

这不是说他们不够聪明,本质还是时代的局限性,自幼的耳濡目染,已让他们形成了惯性的思维,总是以为,有些人有教化之可能,天真!

那李东阳听到方继藩那书生之见,脸就直接拉了下来。

又听方继藩一番剖析,却依旧还有些不服气。

他终于忍不住道:“这么说来,齐国公定是有了妙策了?”

方继藩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吗?

方继藩笑了笑,一脸笃定的样子道:“很不巧,恰好我倒有一个办法,只要使出来,保管让这些人不堪一击,打得他们落花流水,哭爹喊娘。”

李东阳一愣,这……可能吗?

只是……方继藩方才的一席话,他其实也觉得并非完全没有道理。

君臣四人在听了这一番分析后,昨日的好心情,现在已被一扫而空了。

现在又听方继藩信誓旦旦,弘治皇帝不由深深看了方继藩一眼:“继藩有何高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