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很不爽的撇了撇嘴,最后勉强道:“好吧,他若只是提议倒也罢了,却是犟的像一头牛一般,也罢,也罢,还有,那京察的事,暂时别再来烦本宫了,本宫是干大事的人。”
方继藩心里想,京察也是大事啊。
当然,他懒得说。
一次京察之后,随着许多大臣的获罪,倒是让京中一下子多了几分悲凉的气氛。
这也令以往明目张胆的冰敬碳敬,变得鬼祟起来,不少府邸的主人开始约束自己的子弟,万万不可在外生事,切切不可让人拿捏住了把柄。
京察们依旧还在四处打探。
可相比于此前,想要搜证,却难了不知多少倍。
正如方继藩所言的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般,这证据已开始越来越难寻了。以往明目张胆的事,统统都转入了地下,从前那些在街面上,惹来民怨的事,也一下子减少了许多。
当然,这并不代表潜藏在这台面下的污垢完全消失了。
只不过是变得更为隐蔽。
以往的小吏,敢于直接进入铺面,伸手便索钱。
现在……却规矩了不少。
哪怕是有人将礼送上门,也难免要狐疑一下,生怕背后有什么陷阱。
而这时候……才是真正考验京察的时候。
只是……此次京察却也让方继藩惹了众怨。
以往你把人炸上天,毕竟没有炸我,因而,只是骂几句便是。
以往你胡闹,骗我们的银子买宅子,可宅子毕竟可以用来住,而且还涨了,这是买卖,一个愿打,一个愿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