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田锦不禁微怒,不敢得罪太子,可他却是倔强的道:“我乃谋国之言,齐国公……切切不可自误。”
忙活到现在,什么都准备好了,方继藩似乎耐性已经给耗得差不多了,他突然变脸:“狗一样的东西,平时给你三分颜色,你还开染坊了,你是什么东西,敢对我说这样的话,你想做焦芳是不是?”
陈田锦怒极了,瞪大了一眼,豁然而起,便直接要走。
可刚走两步,外头两个明火执仗的禁卫进来,铿锵一声,拔刀。
陈田锦:“……”
那被禁军举起的刀口透着锋芒……
“你来了这里,还想走?”方继藩已完全收起了那笑脸迎人的样子,顿时凶神恶煞起来:“还有,我要实话告诉你,什么狗屁自误,我方继藩偏就要自误,我晓得你是什么心思,你是害怕而已,可我方继藩不怕,我世受恩禄,今有赃官害民,剪除奸恶,乃人臣本分,纵是被人所恨,睚眦报复,纵万死,亦无所恨。给老子坐下,不然,今日除弊,就从你而始!”
方继藩一声厉喝。
欧阳志人等,便目中一沉,眼里掠过杀机。
几个禁卫横刀而立,更是杀气腾腾。
陈田锦一愣,到底也是个看得清楚状况的人,最后还是默默的坐回了原位。
方继藩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,侧目向一旁的记录官道:“方才的话,原封不动记录下来。”
今日的京察使闭门会议,一切都需入宫禀奏的,毕竟兹事体大。
记录官忙点头,匆匆提笔,原封不动的记录。
朱厚照这才看向那京察刘建文道:“你经办此案,对此案有何看法?”
刘建文行礼道:“证据确凿,既已有眉目,下官恳请诸京察使签发搜法令,下官入其宅邸搜查,并且暂将此人羁押。”
朱厚照四顾一眼:“你们如何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