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欺君。
弘治皇帝鼓励他:“你但说无妨。”
朱载墨只好道:“大父远不如父亲矣。”
弘治皇帝的笑脸,骤然僵住了,接着,笑容慢慢消失,好心情瞬间掉下低谷。
站在一旁的萧敬,禁不住咳嗽,你看这孩子,骗人都不会。
弘治皇帝幽怨的看着朱载墨,感觉自己是白心疼了这么个孙子了。
可是作为一个皇帝一个长辈,他又不能容许自己表现得太小气。
弘治皇帝只好深吸了一口气,才又勉强露出微笑:“是这样啊……那么依你看,这江言既然上了奏疏来,朕当如何处置。”
说到正事,朱载墨是非常认真的:“奏疏留中不发,看他接下来怎么做?”
弘治皇帝颔首:“留中不发!”
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朱载墨一眼:“朕也有此意,就是想要看看,朕的这些臣子们,可以自私自利到何等地步。”
朱载墨同样饱有深意的看了弘治皇帝一眼:“可能会比大父想象中的还要可怕。”
……
章程递了上去,却是石沉大海,陛下没有丝毫的回应。
江言坐在自家府邸里的厅堂之中。
这厅堂里,却已是人满为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