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坐在案牍前,手扶额头,思维逐渐清晰起来,摇头叹息道:“今日见了这么多的事,听了这么多的话,怎么还歇得下啊,哎……”
说罢,他又是幽幽的一声叹息,陈忠,江言,温艳生的事,如走马灯一般,在自己的脑海里晃过去,他突然又想起了朱厚照,想到了那一头的卷发,弘治皇帝道:“第一件事……”
萧敬忙是匍匐于地,静候旨意。
弘治皇帝道:“将那用火钳子给人烫头的地方,统统给朕查抄了,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可毁伤,此伦常之道也,今后再有烫头之事,严惩!”
“奴婢遵旨!”萧敬道。
弘治皇帝说罢,突然又叹口气:“罢了,罢了,不必去深究了。喜欢烫头,就让他们去烫罢,这样的事,朕管了做什么?”
萧敬一头雾水:“那到底查抄不查抄?”
弘治皇帝带着几分无奈道:“能和一群不晓事的孩子去计较吗?”
“奴婢明白了。”
……
弘治皇帝又道:“厂卫……与西山钱庄会同统计司查一查账,有多少人似那江言一般,要查清楚,朕要证据确凿。”
萧敬道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弘治皇帝沉了沉眉,又道:“江言的弹劾奏疏,留中不发,明日……召刘健来见朕。”
弘治皇帝交代了许多话,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要说,偏偏又觉得头痛的厉害,只捡了一些,胡乱说了,接着实在熬不住了,才昏昏睡去。
……
次日。
刘健入奉天殿觐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