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芳:“……”
焦芳只好叹了口气,道;“其实,还有一件事,是关于西山钱庄的贷款的。”
这一次轮到方继藩懵逼了,敢情这狗东西,是为了这个?
焦芳沉痛的道:“老夫左思右想,如此巨款,老夫想来,是永远还不上,地,还给钱庄,老夫……苟延残喘,在这世间,也已是无亲无故,还请齐国公,看在老夫洗心革面的份上……”
说着,他哽咽着,哭了。
人混到了他这个地步,怎么能没有触动呢。
他已一无所有,且那钱庄的债务,压的他透不过气来。
人世间最悲惨的事,莫过于此。
他哽咽着,老泪扑簌而下,接着,跪倒在地:“齐国公开恩哪。”
方继藩抽抽鼻子,是怪可怜的,似乎,从这样的人身上,也榨不出油来,方继藩叹口气:“走吧,走吧,地我收了,一笔勾销,哎,我方继藩就是心太软。”
焦芳如蒙大赦,千恩万谢,微微颤颤而去。
世间没有了那个吏部侍郎焦芳,却多了一个安贫乐道的焦老翁。
方继藩唏嘘不已,看着他的背影,虽然自己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,可又如何呢?这个世上,最难的就是做一辈子的好事,而恰恰,方继藩就是这样的人。
刀斧手们从耳室里出来,一个个看向方继藩。
人们赞颂着方继藩:“公爷真是慈悲为怀啊。”
“论起来,焦氏也是神农之后,说不定,五千年前,是一家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