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芳疲惫的被人送到了一处客栈。
在西山医学院救治之后,很快,厂卫登门,开始了审讯。
毕竟,这新药是在焦家炸开的,窃取新药,本就是大罪。
焦芳内心的痛苦依旧,他木然的看着这些如狼似虎的差役,心知,自己若是稍稍答错,大限便至了。
最终,求生的欲望,还是占据了他的身体,他一口咬定,新药藏匿在自己家中,自己完全不知情,自己每日按时当值,并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。
焦家有七十四口人,到底是谁偷窃了新药,谁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,偏偏其他的七十三人,都死了个干净,可谓是死无对证。
厂卫倒是没有焦芳上刑,将焦芳的供状,原原本本的送入宫中。
很快,宫中就来了消息。
焦芳家人窃取新药,理应严惩不贷,奈何尽都咎由自取,因此做罢。焦芳受株连,罢官,降为庶民。
事到如今,一切都已没有了。
焦芳自南镇抚司出来,浑浑噩噩,他穿着旧衣,蹒跚着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,从前坐在马车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这芸芸众生,总觉得街道上的人,并不清晰和真切,可如今,他也归于众生之列,这等感受,实是令人酸楚。
傍晚十分,他在客栈简单的洗漱之后,抵达了西山。
特来拜见方继藩。
听了门子来报,方继藩很意外。
焦芳这老贼,这么快就放出来了?
放出来也就罢了,居然会敢找上门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