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载墨竟突然有一种欣慰的感觉。
或许是因为他在研究所里,被人所冷落,极想证明自己,而跟着自己的父亲,能有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。
又或者是,方才朱厚照的颐指气使,那些素来眼高于顶且又冷漠的研究人员们却对他毕恭毕敬,让朱载墨意识到,自己的爹,并非是一无是处。
朱厚照道:“知道这次悬壶济世计划的目标是什么吗?”
朱载墨摇头:“说是研究新药,可具体研究什么新药,儿子还不知道。”
“蠢货,都叫悬壶济世了,这新药能干点啥,你还想不明白,哎……你不聪明啊。”
朱厚照开出感慨,他显得很无奈。
“你去,将下头的轮椅搬上来,以后就给我推车吧。”
“噢。”朱载墨轻轻颔首,一副任人宰割的神色。
朱厚照便没在乎自己儿子面上什么神色,而是很快,他便开始投入了疯狂的工作之中。
他极敏锐,似乎总能无数的实验数据里,找出错误,并且改正。同时否定掉某些错误的方向。有时,他被朱载墨推入进一个个实验室里,亲眼目睹各种实验。
这里的每一个人,都对他极尊敬,时不时有人有了难题,拿着疑问寻上来,朱厚照总能做出解答。
朱载墨只负责推车。
偶尔,会在朱厚照的指导之下,也会进行一些简单的实验。
当然,日理万机的方继藩,总会午后匆匆赶来,询问进度,或者和朱厚照根据研究的进展,讨论新的进度。
朱厚照就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。
他精力充沛,一旦开始投入研究,便像是进入了忘我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