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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载墨心头一热,他本想跟随着恩师轻松的话,笑一笑。

可随即念头一转,却是严肃起来,郑重其事的朝方继藩行了个礼,道:“学生谨记着恩师今日的教诲,授业之恩,永生难忘,学生自当牢记于心,绝不敢忘。”

方继藩心里舒畅了,真是个好孩子啊。

这孩子,可比朱厚照那家伙有良心多了,那没心没肺的家伙,自己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,上房揭瓦的狗东西。

交代了朱载墨先自行去看书,不要有心理压力,方继藩又回到了蚕室。

蚕室里,朱厚照正哎哟哎哟的叫着疼,龇牙咧嘴,痛骂不知轻重接骨的王小乙。

方继藩便道:“接个骨,这样的麻烦吗?”

王小乙大汗淋漓,道:“平时都接的很好的,一下就成了,可是今日……今日……哎……哎……师公……学生心里紧张的很,总是……总是……”

就在这时,朱厚照大叫:“啊……又接错了。”

却听朱厚照骨骼仿佛在啪啪的响。

方继藩听着很瘆人,只好安慰朱厚照:“小王定是心里崇敬着你,所以才激动和紧张,这是很合理的事,殿下不要叫了,你再叫,他又要心里慌的厉害,待会儿,还要接错。”

朱厚照便开始磨牙。

方继藩寻了一个锦帕,塞在朱厚照的口里,朱厚照只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。

折腾了老半天,在朱厚照几乎已经预备了要放弃治疗的时候,总算……骨头正了。

朱厚照已是满头都是冷汗,整个人显得虚弱到了极点,面上更是苍白如纸。

他卧倒在病床上,喘着粗气道:“载墨呢,看我不打死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