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小作坊,非常的简陋。
只两个炉子,一个窑口,以及十数个匠人。
此时,朱厚照正叉着手,上下打量着朱载墨,眼里有一点嫌弃,道:“看看你细皮嫩肉的样子,哪里像我的儿子?今日先教你第一堂课,这作坊,你别看小,可它生产的蒸汽机车的某个构件,却是至关重要,没有这个构件,这蒸汽机车便算是废了,你先来这儿,学学怎么打炼钢铁,晓得怎么制摸,来,为父给你做一个示范,你看仔细了,可别失神,到时学不明白,为父抽你。”
朱载墨进了这里,便觉得自己置身于火炉一般,看着这工棚里呼呼的冒着的蒸汽,仿佛要让自己窒息似的。
虽是身份高贵,可这些,他能习惯。
他毕竟是吃过苦的。
何况,和这些比起来,他更震惊的是,自己那已经脱去了外衫,露出了古铜色的大膀子的亲爹,已拿起了锤子。
哐当……哐当……哐当……
作坊里,很快响起了如交响曲一般的和谐声音。
人们沉浸在愉快的劳作之中。
幸福的滋味,飘的老远,都能闻到。
……
这几日,方继藩总是心神不宁。
很快,他就找到了原因。
朱秀荣要临盆了。
公主殿下本是入住进了宫里,此后因为弘治皇帝生了病,因而才命人送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