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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了。”郑文亦脸色沉重,好像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
毕竟,一辈子,他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。

可比较他作为一方父母官,这里谁都能慌,就是他不能,更不能让这里出乱子,要不然第一个遭殃的必定是他。

所以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郑文亦便一派镇定自若的道:“不能因为水清了,就堵塞了渡口,这么多商船拥堵在此,这样下去,不是办法。立即派人将人疏导开,万万不可因此而酿成人祸。各路巡检,还有差役,都要下乡中去,黄河水清,数百年未有也,要防止有宵小之徒,借此作乱,各乡各里,都要严防死守。”

郑文亦顿了顿,又道:“让急递铺的人来,本官立即修一封奏疏,这么大的事,非要向朝廷陈奏不可。县中上下人等,各司其职,不要瞎掺和,做好自己本分的事。”

郑文亦说出了一系列的安排,表情很凝重。

按照儒家天人感应的思想,自然界发生的一切灾难和奇迹,都可视为上天带有用意的寓言。

对于他这区区县令而言,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。

而至于寓言是什么,那是庙堂诸公们去诠释的事。

他火速的稳住了人心,让人疏导了人群,而后亲自修书,命人快马送出去。

……

“少爷,少爷……”

未见人,先听到声音,王金元连滚带爬的寻了来。

看着王金元一脸哭丧的样子,方继藩便想揍他,感觉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声音糟蹋了。

方继藩冷声道:“何事?”

“出事了,出大事儿了。”王金元激动的捂着自己的心口,一副心痛的样子道:“少爷,交易所那儿,诸多上市的商行,价格都跌了。”

方继藩倒也给吓了一跳,脸上多了几分慎重:“为啥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