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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士们语塞,一时想不出。

倒是那谢迁心直口快:“论起来方继藩的新学,倒是可以。”

君臣众人一听,都笑了。

连谢迁也不禁莞尔笑了起来。

他们心目中的圣人,是孔圣人那般,德高望重。

方继藩……那家伙怎么看,都差之千里,怎么可能会是圣人。

方继藩那个样子,若是圣人,谁都会觉得好笑呀。

倒不是说,新学的学问不好,方继藩门下的弟子不厉害。

只是……大家脑海里只要浮现出方继藩的模样,无论着形象有什么不同,可至少,是和圣人不沾边的。

弘治皇帝板起脸来:“不要言笑,朕与诸卿,在议论国家大事。”

谢迁道:“臣万死。”

虽是这样说,心里却想,老夫倒还觉得,方继藩真有可能成圣呢。

新学现在这样厉害,弟子们更是各显所能。

当然……就是形象一塌糊涂。

谢迁这个人脾气虽然耿直,可眼光还是有的,他和那些迂腐的读书人不一样,他隐隐已经感觉到,新学将有风卷残云,横扫八荒的苗头了。

在他看来,学问未必有高下之分,所谓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是也,学问的根基,终究还在人,新学的弟子与旧学的弟子只要两相对照,这区别,就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