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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人与救人,往往只在一念之间。

朱厚照手中的手术刀,没有停顿,过了片刻,他突然道:“咦,怎么刘师傅没有叫了?”

方继藩已是筋疲力尽,在一旁继续把着刘杰的脉搏,在这个没有心电图的时代,好像也只有用这种方法,来确定刘杰的状态。

方继藩道:“想来,是喉咙叫破了吧。”

朱厚照努力的将镊子小心翼翼的探入了伤口,猛地,手一收:“这一次手感不错,我就知道。哈哈……你看……”

镊子夹出了一个铅片。

随即,丢入了一旁的铁盘里。

哐当。

朱厚照随即道:“理应都取出来了。来……上药,准备缝合,老方,我教你一招独门秘籍,这是我从织毛衣中感悟出来的,这伤口,应当这样缝,才最是稳妥。”

不会做针线活的大夫,绝对不是一个好大夫。

朱厚照的嘴巴在口罩之后,开始轻松的哼着《铡美案》的曲儿,取了线,开始缝针。

方继藩有点受不了他:“殿下,不要哼曲,严肃一点。我们在救人呢。”

朱厚照只好停了唧唧哼哼。

他将伤口一层层的小心缝合,冷不丁道:“我们大明,何时出一个包拯啊。”

方继藩:“……”

缝合结束,继续上了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