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朱厚照确实是一个拿手术刀的好苗子。
他不但手稳,体力也是出奇的好,或许是打小就学习弓马的缘故,这一个多时辰了,依旧还游刃有余。
他偶尔,会道:“病人现在如何?”
方继藩探着刘杰的脉搏:“还活着。”
朱厚照拿着镊子不停的取铅片,整个人悠然自若,淡淡追问道:“脉象呢?”
“微弱,断断续续的。”
朱厚照只颔首点头:“糟糕了。”
方继藩吓了一跳,很是慌张地问道:“怎么?”
却见朱厚照淡淡道:“本宫忘了,午饭时间要过了。”
方继藩:“……”
朱厚照笑了笑:“跟你开玩笑,不要这么紧张,不就是开刀吗,只是平时破的是肚子,这一次破的是心口,其实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方继藩却一脸凝重地说道:“我听到外头有哭声。”
朱厚照此刻面色变了,有些阴沉。
“本宫也听着了,像刘师傅的声音,他一定听到消息了,是谁透露的,待会儿收拾他们。”他一面说话,一面做手术,“呀……这里还有一片,老方,取那个小镊子来。”
方继藩递过去小镊子。
朱厚照将大镊子放下,接过了小镊子,将固定在上方的镜子调整了角度,眼睛专注有神的看向伤口的方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