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落座,翘起腿,呷了口茶,看着侍奉在一旁的唐寅,开口第一句便道:“伯虎啊,休妻了没有?”
唐寅:“……”
他家中那个恶妻,确实很令人讨厌。
作为唐寅的恩师,关心自己的弟子的婚姻状况,这是很合理的。
唐寅道:“早就写了休书,可是其家人,来闹了几回。”
方继藩龇牙:“他们来闹,没有报我的名字吗?”
唐寅羞愧的低下头。
可他心里,却颇为感动,恩师迄今,竟还关心学生的生活,家中不宁,作为弟子,真是愧对恩师。
他期期艾艾,欲言又止。
方继藩道:“有什么话便说。”
“弟子认得一个女子,叫九娘……”
方继藩心里隐隐有一点嫉妒,你咋认识这么多女子呢,为师怎么认识不到。
唐寅继续道:“弟子与她,颇为投缘,只是无奈……无奈……哎……”
方继藩道:“你能不能一口气说,一句话里半斤水,不晓得的人,还以为这是为师教你的。”
唐寅硬着头皮:“只是可惜,她是烟花女子。”
“呀。”方继藩道:“伯虎你还成日在烟花之地厮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