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寘鐇凝视方继藩发出了冷笑。
“哼,若天日可鉴,齐国公还能活到今日吗?不说其他的,太子殿下,年幼时,彬彬有礼,这是人所共知的事,可自从和你厮混之后,你看看,你看看太子殿下,成了什么样子,陛下病重,到了这样的地步,这肺痨之疾,乃不治之症,陛下生死便在眼前,可是太子殿下……在哪里,所谓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方继藩,你照照镜子吧,看看你是黑是白。有本事,你把自己的心掏出来,给大家看看。”
方继藩觉得朱寘鐇在侮辱自己的智商。
你大爷。
我把心掏出来,还能活吗?
似乎……朱寘鐇自以为自己抓住了方继藩的软肋。
朱寘鐇便大笑:“哈哈,这是古今未有之事,历朝历代,可有天子病重,太子置之不理的吗?齐国公,这是不是你的怂恿,是不是你的图谋?”
方继藩看着激动的额上青筋暴出的朱寘鐇,他能感受到,这殿中的怒气在积攒,愤意在飙升。
前头,哭诉宗亲们遭遇的困难,一番哭诉,早已惹来了不少人的共鸣。
此后,将这大孝的帽子祭出来。
孝是人之根本,官员丧父,尚且还需守制三年,而太子现在是怎么回事?
为何不解释清楚?
朱寘鐇如一头愤怒的豹子,死死的盯着方继藩,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审视着他,似乎要将他看穿,看透。
皇帝是不会有错的。
同样的道理,太子也不会有错。
皇帝没有错,那么这折腾宗亲的罪责,是不是和你方继藩有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