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的奏疏,高高的堆砌在了案头。
这些日子,他都在静养,奏疏也没有批阅,只有极重要的事,萧敬会念给他听,发生了什么事,内阁的票拟建议,司礼监这里,是否确定恩准。
弘治皇帝只在一些细节上,进行纠正。
次数,萧敬给弘治皇帝上了一盏茶,深深的看了陛下一眼:“陛下,昨日,南京六部送来了不少的奏疏。”
弘治皇帝沉着脸,不置可否,也不发一言。
萧敬继续道:“昨日送到内阁的,是俱言方继藩罪状的。”
弘治皇帝轻描淡写道:“醉翁之意不在酒!”
“是啊。”萧敬看了弘治皇帝一眼:“南京六部……历来形同虚设,可也代表了江南的风向,现在有人抨击齐国公,想来……也是有人暗中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,借此机会,在这个节骨眼上,向陛下施加压力,作为讨价还价的本钱!”
弘治皇帝淡淡道:“朕广开言路,准许诸卿畅所欲言,哪怕是大逆不道之言,朕也一再纵容,本以为……可以免使朕偏听偏信,现在看来……却成了某些人私相授受,同伐异的手段,真是令人寒心。”
萧敬想了想,道:“待会儿,诸王和内阁六部诸大臣,还有太子殿下和齐国公便要入宫觐见了。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
“但言无妨。”
“是。”萧敬顿了顿,陛下起死回生,这令萧敬很是欣慰,看着陛下能活蹦乱跳,真好。
他笑吟吟的道:“陛下,奴婢挑选了勇士营精锐,可在奉天殿附近的偏殿中设伏,埋伏下三百刀斧手,只听陛下一声号令……陛下……”
萧敬比任何人都清楚,今日会有大事发生。
就看谁要人头落地了。
弘治皇帝一愣。
而后,他奇怪的看了萧敬一眼:“近来可看了什么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