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照沉默了。
似乎想了很久,他呼出了一口气:“父皇是本宫的亲爹啊,做儿子的应该孝顺他老人家才是,他喜欢做什么,就做什么,他毕竟年纪大了,本宫不该忤逆他。”
方继藩点点头,深以为然的道:“臣也是这样想的,就算父皇不出这八十万两银子,我们作为晚辈,也应当如此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朱厚照干脆利落道:“说起这药物,本宫真是焦头烂额啊,万事开头难,真的要花很多银子,老方,现在这研究院的人手还是有些不足,最好再从医学院里抽调一批人来。”
朱厚照可能对于药物不太懂。
不过……任何的研究,其本质不在于懂和不懂。
而是在于是否有一个科学的管理方法。
首先,你得有钱,有很多很多钱,不断的砸银子进去,进行一次次的尝试。
而每一次的尝试,其本质就在试错,这个东西不成,那就换一个思路,继续投入人力和物力,去研究另一种可能。
朱厚照从前带着蒸汽机研究所,早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。
且他对医学本就有足够的造诣,细虫论也早已了然于心,只是……开这个头,依旧还是很难。
方继藩安慰他一番,只是医学院,却不能再调人了,再这样下去,谁来治病。
为了安慰他,方继藩打算请他打边炉。
才吃了一半,王金元兴冲冲的来:“少爷,少爷……快……快……佛朗机……来人……来人了。”
朱厚照一听,咬牙切齿:“他们还敢来,本宫打不死他们。”
王金元气喘吁吁,闻到了肉香,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