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当然。”朱厚熜骄傲的道:“父王说了,老朱家会可怜了,是人就想沾咱们便宜,不学会算数,要吃人亏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众人都笑了。
朱祐杬老脸微微一红,尴尬的跟着笑。
现在的朱厚熜,还算幼稚。
和历史上那老奸巨猾的嘉靖皇帝,依旧还保持着少年的稚气。
历史,毕竟已经改变了。
历史上的那个少年郎,父亲早亡,痛失了父亲之后,小小年纪,就成为了一家之主,此后又被接到了京里来,一群心怀叵测的臣子们,要让这个少年做皇帝,他一个外来者,既没有受过詹事府的训练,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师,居在深宫,甚至在身边,连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,每一个人,似乎都想从他的身上,得到好处,那些在朝中有极高声誉的辅佐之臣们,却似乎想着法儿想要操纵这个孩子,甚至提出要求,不得认自己的亲爹做爹,为此,不惜发动群臣一齐向历史上那个少年人施加压力。
在这样的险恶环境之下,自是造就了嘉靖皇帝,他小小年纪,越来越成熟,越来越果断,越来越阴沉……
可现在的朱厚熜,上有父王保护着,没有过早的接触阴暗,跟着自己的父王,每日夜里关起门来,父子两人算着王府里的账目,每日琢磨着股值、地价,不亦乐乎,这是他最快乐的少年时光。
太皇太后将这曾孙揽到了怀里,左亲亲,右亲亲,高兴的不得了:“算数是账房的事,不过,你有这样的天资,却也是对得住列祖列宗了,你没有去保育院吗?”
“没去,太贵了。”朱厚熜道:“要花很多钱呢,我跟着父王读书的。”
太皇太后便乐了:“不过你年纪也大了,再去,显得不合适,乖孙儿啊。”
朱厚熜又道:“父王和孙臣,给曾祖母带来了寿礼。”
“噢?来,进上来。”
兴王府是出了血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