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如何呢。
人生不易,高兴就好。
……
舰船至天津港。
天津港里,人们早已习惯了无数的船队入港了。
若在几年前,这可能是稀罕的事,可现在……几乎每个月,都有六七拨的船队抵达。
港口已经渐渐的建立起了制度。
所以自有专门的引水员前去接引,而后,税吏和专门的市舶司人员抵达。
市舶司的人员,对舰船开始进行登记。
而税吏,却已开始忙碌起来。
他们早已侯着。
这市舶司的提举乃是宫里的人充任,是个宦官。
在这港口的一亩三分地上,他可是神气的很,早有人给他端来了椅子,他掸掸身上的灰尘,坐下,轻描淡写的接过了茶水,见那船已靠了栈桥,身后一个随扈,给他撑着伞,他呷了口茶,举起了望远镜瞄了一眼,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下船。
提举嘴角微微勾起了微笑。
瞧这些人个个叫花子的模样,根据他多年的经验,这应该是出海有一年半的。
黄金洲来的吧?
紧接着,那群衣衫褴褛的人,步行走到了栈桥的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