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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,自己这年纪,还真叫不出口。

老夫也是要脸的啊。

可是……

他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
说实话,现在他满脑子所想的,何尝不是新学呢,跟着欧阳志,确实学习到了许多东西,虽未拜师,没有师徒之名,却已有了师徒之实。

他看着乐不可支的方继藩。

拜下,行了个礼:“学生所学,俱都来自欧阳先生,学生,朽木也,若非欧阳先生指教,何至今日。齐国公当受学生一拜。”

方继藩一挥手,大大咧咧的微笑道:“起来吧,我不过是戏言而已,你不要当真。”

杨一清:“……”

说实话,若换做当年杨一清的脾气,早就想将方继藩砍翻在地了,好歹杨一清也是管理过马政,带过兵,出过关,在大漠里砍过人的人。

老夫师礼都行了,你现在才来说戏言?

你当老夫是新城里的公厕吗?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

他深吸一口气。

成为小吏,让他人生有了新的磨砺,新的启程,所以,他此刻一点脾气也没,依旧是面色温和:“此非戏言,实乃学生末进肺腑之词,师公勿嫌。”

方继藩噢了一声。

却在此时,有宦官出来。

“陛下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