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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,他哭了,涕泪直流,只是转轱辘似得道:“小人们在河南,受了灾,也全凭着太子殿下的恩典,才在京里有了容身之地,在这儿有吃有喝……”

朱厚照撇撇嘴,似乎是吓坏了人家,便道:“也不必谢本宫,这都是父皇平时教诲的,他说要爱民如子,本宫当然谨记着他老人家的教诲,不要谢本宫,这都是父皇的银子,要谢,你谢皇帝去,时候不早,老方,撤了。”

那王老爷的爹还在喜悦和感激之中,见太子和齐国公早已去远了。

一时没反应过来,又有点后怕真将自己切了,送进宫里去,但凡有点骨气和血性的人,也不去做死太监,啊呸!

他愣愣的望着那远去的车马,天才微亮,晨雾朦胧,车马没入了雾中,怀中襁褓里的孩子此时发出了清亮的啼哭声。

王老爷他爹才回过味来,拍了拍襁褓里的孩子,接着又哭了:“真是碰到了好时候啊,从古至今,也没有这样的好皇帝。”

此时许多人已是醒了,左右邻人纷纷来问经过。

王老爷他爹高兴的不得了,一面预备请客,一面四处和人说起夜里的事,这棚区里,倒是热闹了好一阵子。

……

经过了一月的功夫,弘治皇帝临泰山脚下,无论心里有多不痛快,这泰山到了,终究还是了却了心中的不快,兴致勃勃的预备登山。

英国公张懋差事办的很漂亮,他早早在此准备,一切都是井井有条。

预备登山时,有京里的快奏送来。

弘治皇帝只侧目看了萧敬一眼:“这是关于太子的奏疏?”

萧敬道:“陛下,正是,奴婢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。”

“不看了。”弘治皇帝一挥手。

“陛下……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