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你没有上过奏疏,留下白纸黑字,可你总说过点什么吧,要不要将你的仆人,将你的妻妾,你的亲朋好友都拉来,当庭对质?
方继藩脸一红,一副幽怨的样子。
弘治皇帝自觉地自己有些失言:“继藩,毛纪的病,是否比你的病情,更加严重?”
“对,对,对,他的脑疾,已到了病入膏盲的地步,儿臣……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。他属于疯子之列,儿臣还差得远。”方继藩有点无语。
脑疾也得有个三六九等的才是。
不然,自己也是脑疾,开设了西山书院,却也有很多拥趸者嘛,那这咋算?
所以,一定要先解释出脑疾的分别。
许多人已经开始战栗了。
每一个人都巴不得毛纪是个疯子,这个家伙是疯言疯语,可每一个人,却又巴望着,自己从来不认识什么毛纪。
弘治皇帝目光严厉起来:“怎么,现在都装傻充愣了,需要朕一一将诸卿点出来?”
许多人已是吓得魂不附体。
那陈丰忙是拜倒:“陛下,臣……万死之罪,臣从前,确实受过毛纪的蛊惑,此人虽是个疯子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最擅长蛊惑人心,臣……该死。”
“臣万死……”
“万死……”
一下子,众人纷纷拜下,个个魂不附体状。
弘治皇帝站起来,俯瞰着这些臣子:“这些年来,反对新政者,如过江之鲫,可从新政之中得利者,亦是数不胜数。朕放手让太子和齐国公去办新政,为的,是国富民强,新政到了今日,已初见成效,朕广开言路,不是让你们胡言乱语的。从今往后,再有非议新政者,朕绝不轻饶。”
弘治皇帝说到此,顿了一顿:“至于卿等,看来在新政之中,也谋取了不少的好处,却跟随着一个疯子,也跟着胡言乱语,你们要朕,怎么处置你们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