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怕这个时候……一场新的土木堡之变,又重演了。
自己一旦落入了这些恶徒手里,又会遭遇什么样的后果。
细细一想,弘治皇帝竟觉得自己的后襟被冷汗浸湿了。
这几年,或许是事事顺利,让弘治皇帝也开始变得盲目起来,他有了更大的志向,也有了更多的信心。
而这……现在思量着,反省着,弘治皇帝沉默了,他坐在了床榻的边沿上,面上阴晴不定。
一边的萧敬,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。
真……有人行刺呀。
这些鞑靼人,为何就这般不开眼?
然后,萧敬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弘治皇帝。
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……有些疼。
几个时辰之前,自己好像距离一场救驾的大功劳,相隔是如此之近。
这是多不可多得的机会,自己为啥……就将所有的关系都撇干净了。
只是静默了一会,弘治皇帝终于开口了,他看向王守仁道:“王卿家,你无事吧。”
王守仁脸色平静的样子,道:“陛下,臣无事。臣只恨乱贼太少,并不嫌多。”
不过……弘治皇帝还是有些不信。
那个叫突兀的鞑靼人,他有些印象,据闻是鞑靼部的勇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