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便背着手,接受了他的恭维;“只是可惜啊,让谁来做这个外语学院的院长呢,真是麻烦,这个世上,有这么多能人志士,实在是挑花了眼睛啊。”
朱厚照睁大眼睛,跃跃欲试的样子朝方继藩眨眼,仿佛是在说,我呀,我呀。
方继藩道:“我家里,有个家奴,他倒是极聪明,不如就让他来吧,他懂四五种语言呢。”
朱厚照倒吸一口凉气:“懂四五种,本宫不信。”
方继藩掐着指头给他算:“他是山东人,自会说山东话,还会说官话,会说……”
朱厚照已是不耐烦了:“少啰嗦,本宫觉得,本宫很合适,这个外语书院的院长,非本宫不可,老方,本宫要翻脸了哪。”
方继藩却喜欢吊着朱厚照的胃口:“殿下可不成,殿下是什么身份哪,不可,不可。”
他拼命摇头。
朱厚照急了,作势要掐方继藩的脖子。
方继藩只好道:“要做院长也可以,交钱。”
朱厚照:“……”
方继藩道:“我思来想去,生源是想好了,学费呢,也为他们料理了,甚至他们肄业之后,还要授予他们战略保障局的军衔,唯独……还缺一陛奖学金,要不,殿下付了吧。”
朱厚照开始唧唧哼哼,大抵是,哪里有给你方继藩干活,还要自己掏银子的道理。
这一次,他唧唧哼哼,用的乃是梵语,这梵语,说穿了,就是天竺语。
方继藩反正也听不懂,耳根很清净,爱咋咋地。
朱厚照咳嗽,乐了:“老方,本宫答应了,银子的事好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