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储拂袖:“好了,送客吧。”
刘管事无奈的点点头,忙不迭的告辞而去。
梁家两个儿子,一时怒了,看向自己的父亲:“爹……这刘家落井下石,他们……”
梁储压了压手,擦了擦眼睛,或许是这些日子,哭的多了,眼睛总是模糊不清,他道:“由着他们去吧,断了也好,也好。为父,已经没有兴致,去管顾着什么刘家了。为父现在担心的,是你们的妹子,她这一辈子,长着呢,被姓方的狗东西,弄去搞什么什么医,哎……她这后半生,可怎么办啊。”
梁储说着,摇头,苦笑,一脸的无奈,他坐下:“你们是她的兄长,老夫……能活几年呢,将来啊……我看,你们得未雨绸缪,为你们的妹子,打算。”
两个儿子乖乖的道:“是。”
梁储仿佛一夜之间,老了十岁一般,摆了摆袖子,只剩下了苦笑。
……
一切都已安置妥当。
宫里的防卫森严,可在女医院这几处小殿宇里,女医们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。
她们是女子,很快便开始忙碌收拾起来,宦官们要帮助她们搬下行囊和器械、药材。
梁如莹倒是怕这些宦官,不晓得这些器械的贵重,将器械磕磕碰碰了,索性和其他女医,自己来搬。
人就是如此,渐渐的脱离了原先闺阁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,远离了成日做女红的环境,在西山医学院里,渐渐开始亲力亲为,见有的女医,竟是几个人合力搬动了大箱子下来,宦官们看得瞠目结舌。
在宫中的日子,其实对于梁如莹这些女医们而言,并不枯燥,带来的数十箱医书还有期刊,足够她们看的。
偶尔,还需相互请教。
反而在宫里,更能静下心来,好好的读书学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