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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治皇帝喝着茶水,萧敬站在一边。

李东阳已经去了蚕室了,谢迁乃是江南人,倒是习水性,能保持着一点阁臣的风度,可是所谓的风度,也是有限的很,他依旧脸色苍白。

兵部尚书马文升,也跪坐在一边,还有一些如梁储等大臣,个个……沉默的跪坐着。

弘治皇帝呷了口茶。

他挺骄傲的。

居然自己没有晕船。

在船上已呆了一日多,依旧没有习惯,却也能体谅,这些船夫和水兵们的艰辛了。

“卿等只在船中,就待不住,说是艰苦,可这些船夫,这些水兵,常年在海中漂泊,却还需出具苦力,他们怎么就熬得住了?”

一番奚落,让众臣无言。

“陛下,这都已经出海了一日多,是不是,该返航了?”马文升不禁道。

弘治皇帝淡淡道:“现在船行到了哪里?”

“这……”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
对这……大家没有概念啊,只晓得大家在船上,船上日子很不好过,其他的……

弘治皇帝有点无语,却又不好再说什么,尤其是鲁国公的战死,和登州的遇袭,令他心里恼火,无处发泄,便抬头,瞪了萧敬一眼:“你也不知道?”

萧敬忙是拜倒:“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他虽想胡扯一番,可想了想,在这海上,连胡扯都词汇贫乏:“奴婢不知。”

“干什么吃的!”弘治皇帝怒气冲冲:“朕要你有何用?”

萧敬吓的面如土色,忙是道:“奴婢,奴婢这就去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