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弘治皇帝坐在舢板的正中,一副潇洒之状。

方继藩坐在舢板的首位,抠着鼻子,看着远处的海天一线,仿佛一眼,可以洞穿到太平洋的彼岸。

朱厚照顿时龇牙咧嘴,一面取了浆,指挥着萧敬等人,扑哧扑哧的划动着船匠,唧唧哼哼的样子,很是不满。

人家一个舢板,十几个人合力划船,这叫齐心协力。

这倒好了,怎么到了自己这儿,划着划着,这舢板没见什么动静呀。

这不只是萧敬这狗东西在划水,这舢板上,还有两个只负责载重,却是来吃干饭的。

不得已,朱厚照脱了身上的蟒袍,露出他结实的肱二头肌,嗷嗷叫着,抡起船桨拼命的划动。

另一边……观礼台上,百官们正啧啧称其,说着各种的闲话。

不得不说,士大夫们,还是很清闲别致的,在此坐一坐,吹吹风,拿着望远镜看看景,之乎者也,评价一番好坏,这一日,也就过去了。

可此时,有人突然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呢,陛下去了何处。”

所有人打起精神,纷纷拿起望远镜搜寻。

突然,有人哀嚎:“陛下……他上了舢板,朝着巨舰去了。”

一下子,愉快的心情,烟消云散,所有人都懵了。

陛下……这又是要闹哪一般啊。

怎么瞧着,太子殿下和姓方的,越来越像人贩子了,现在是拐着陛下,上天入海,为所欲为!

可现在……那舢板已是远去,隔着海水,大家只有跺脚和痛骂的份了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