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见到王金元,方继藩便没好气:“滚进来。”
王金元又胖了,二话不说,竟真的滚进了堂里,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,笑吟吟的道:“少爷,那个王文玉,一直都想来见少爷呢,可少爷这些日子忙……”
方继藩皱眉:“王文玉是谁?”
王金元:“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气,干笑道:“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,少爷难道您忘了,这王文玉,当初您还夸他,徒孙里,您最器重他,是心里,最软趴趴的一块呢,就是那个看天象和地理的,不是还写了一篇论文,叫地圆论,陛下还举荐他去了科学院,他一直都在科学院的待诏房里当值,这些日子,他魂不守舍的……”
“噢。”方继藩略微,有了那么一丁点印象:“原来是他,噢,那狗东西叫王什么来着?”
王金元道:“王文玉。”
方继藩拍案:“是了,这家伙了不起啊,来,叫进来。”
片刻之后,王文玉便进来了,他行了个礼,道:“见过师公。”
方继藩放下了茶盏,凝视着王文玉,果然有些面熟,看来自己记性还不错,方继藩道:“文玉,你坐下说话。”
王文玉受宠若惊,师公……果然在自己面前,没有一丁点的架子啊,他感动的一塌糊涂,欠身坐下:“学生来此,是要向师公请命。”
方继藩道:“请什么命?”
“学生不想在宫中待诏了。”
方继藩皱眉:“这又是为什么?”
“学生一直在研究山川地理,这些日子,从一些奴儿干都司卫戍回来的军户那里得知,在极北之地,那儿常年都是大雪纷飞,天寒地冻,千里,都没有人烟,而奴儿干都司一路向东,更是人迹罕见,早些年,还可看到海,可这十数年来,却因为寒流南下,天气愈发寒冷,那一片的汪洋,竟是结成了冰,学生于是突发奇想,突然想到了一个极有趣的事。”
“有趣?”方继藩开始觉得,哪怕是古人,他们的脑洞也是极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