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废物,总算是找上门了,这该死的工坊里,自己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,好辛苦啊。
赵时迁吓了一跳:“什么官兵和差役,来做什么的。”
“我看见好似是咱们的梁县令……骑了马来……”
“不妙了。”赵时迁听到县令二字,打了个寒颤:“定是来安检的,自打上一次,曾记的作坊着了火,烧死了人之后,县里就三令五申,要在库房边预备大水缸,随时要蓄满水,还有易燃的货物堆积,需和匠人的卧房分开,快,都吃什么,别吃了,快去水缸里蓄水去……”
一下子,整个作坊乱作了一团。
赵时迁如遭雷击,官府对于作坊的安全防治,处罚是极严厉的,而且还是县令亲来巡视……
“来不及啦……”门房话音刚落,那作坊外头,便已是人影幢幢,突然,数不清鱼服的禁卫带刀进来,个个杀气腾腾,片刻之间,涌入的军士,就已经充斥了整个庭院。
赵时迁等人,哪里见过这样的大阵仗。
赵时迁手里还提着一个空桶子,顿时,手没了气力,手中的水桶落地,他……吓尿了……
片刻之后,便有一干官员应接不暇的进来。
那容城县令梁敏,竟是落在了最后头。
为首之人,乃吏部尚书王鳌,看着这满是泥泞,污水横流,远处,还飘来了厨余的味道,令人作呕一般。
王鳌面带怒容:“哪一个是赵时迁……”
赵时迁吓得浑身哆嗦:“我……我……不,小人……是小人……”
他两股战战。
一开口,却听铿锵一声,两柄明晃晃的秀春刀,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赵时迁瞬间,浑身被掏空一般,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