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仁就跟着几个老匠人,去给木具上漆。
这漆要上三遍,先从底漆开始,真正的功夫是涂抹均匀,不容有任何的闪失。
王守仁涂抹的就很好,上手很快,而且不知疲倦,且他学过功夫,手很稳,对于力道的掌握可谓是如火纯青,会武功的年轻人,运气都不会太差。很快,那些老匠人,就远远不如王守仁了。
这让那作坊主每每看到王守仁,就远远的点头,还是这个兄弟有前途啊,瞧瞧人家,这手艺,这细致劲啊,一个顶别人三个,加工钱!
偶尔,他开始在王守仁身边晃荡。
王守仁沉默寡言,他似是鼓足了勇气:“小王,不知年方几何了啊?”
王守仁道:“三十有七了。”
作坊主心里,甚是遗憾。
这么大了,其实看着,还算是年轻。
不过……他眯着眼,笑容可掬:“可曾死了妻子吗?我有一个女儿……”
王守仁平静的看着作坊主。
这个家伙,身子里,总有一股子让人……
作坊主打了个哈哈:“玩笑,玩笑而已,不必当真,不过……”
接着,落荒而逃。
锯木头的,是方继藩和萧敬。
萧敬气喘吁吁,一辈子没吃过这么个苦,手上都生了血泡,口里唧唧哼哼在骂这些该死的匠人祖宗十八代。
方继藩托着下巴,笑吟吟的在旁偷懒:“加油啊,老萧,你这木头锯的好,明日我让东家将女儿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