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笑吟吟的道:“这不打紧,殿下是什么人,殿下乃是王爷啊,每年王庄的收益,惊人的很。不只如此,朝廷,每年还要发放王俸,晚辈其实……给殿下算过账的,殿下在安陆,有庄田数十万亩,还有安陆不少商铺,以及朝廷的俸禄和赏赐,这一年下来,十来万两银子,不过是小儿科,四百万两银子而已,贷个一百年,对于殿下而言,还不是和玩儿一样,来来来,待会儿晚辈给殿下送一本国富论,这书可厉害了,里头讲的,就是银价贬值,现在……确实贬值的厉害,殿下留着银子做什么?付个首付,寻个好地方住下,不但陛下对殿下赞许,不只如此,这宅邸,将来可以传诸万世,大明只有一个大明宫,天下无数的土地,可有哪里,及得上皇城底下呢,晚辈还给殿下算过账了,其实这样算下来,一个月,也不过还贷万把来两,哪怕殿下没有其他的收入,这也不算什么,殿下啊……要珍惜。”
朱祐杬听的晕乎乎的:“宅子呢,本王去看看。”
“还没建,不过图纸……可以看看。”
朱祐杬想死:“你给本王图纸,就想让本王掏银子?”
方继藩道:“这是京里的规矩,在新城,都如此!”
“……”
朱祐杬想回安陆乡下了。
他隐隐觉得,自己似乎被人套了进去。
可方继藩乃是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,却见方继藩仿佛是有备而来,请他到了一处小厅,随行的人,早带来了舆图和宅邸的效果图来,除此之外,还有近来银价以及宅邸价格的走势图。
朱祐杬看的瞠目结舌,没见过这玩意啊。
方继藩在旁耐心的讲解,自新银矿的发现,到新城的蓝图,朱祐杬就是个普通人,普通的不能再普通,普通人最大的弱点,就是不擅长拒绝别人。
当他难以启齿的时候,随行的钱庄人员已经来了,早预备好了认筹和贷款的手续,几张契约摆在他的面前。
“签嘛,签了,就有大宅子住了。”方继藩毕恭毕敬的道:“殿下是个豪爽人,西山建业这么大的买卖,还敢糊弄殿下?告诉殿下一个秘密,陛下……也是西山建业的股东,来来来,在这里按个手印就成。”
朱祐杬已蘸了红泥的手指,是被方继藩抓着他的手,最终按下的。
朱祐杬一脸懵逼:“本王……本王……”
方继藩忙是取了草纸,给朱祐杬殷勤的揩拭手中的红泥,一面道:“恭喜殿下,贺喜殿下,殿下喜提三十亩超豪宅邸一套,了不起,了不起,王爷就是王爷,大手笔,殿下,不瞒您说,能买得起这宅邸的人,也就王爷这般的人,很教晚辈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