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皇帝身躯微微一颤。
这是最坏的结果。
接下来……会发生什么呢?
弘治皇帝心乱如麻的想着。
接下来,应当是流言四起,而他这天子,百口莫辩,削藩之策,在无数人的重重顾虑之下,不得不戛然而止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还有自己的兄弟。
若非是自己招来了他们父子,若非是自己决心削藩,何至于……让自己的侄子,陷入这个境地。
弘治皇帝脸色阴沉,摆摆手:“来人,多备一些御医,到太皇太后身前,以防不测吧。”
朱厚熜也是太皇太后的曾孙,这太皇太后,又何尝对自己的曾孙不疼爱呢。
这还是个孩子啊,前几日,还在太皇太后面前邀宠,转眼之间,就没了,太皇太后,怎么承受的了这样的打击。
萧敬颔首,忙是道:“奴婢这就去办。”
他说罢。
方继藩则坐在榻前,看着原本脸色如墨,死气沉沉的朱厚熜,现在虽是没了死气,却是面色苍白如纸,很是煞人。
那挂在床头上的皮囊里,葡萄糖液还是一滴滴的顺着羊肠,进入他的体内。
方继藩搭着他的手。
一旁的朱祐杬仍旧瘫坐在地上:“为何会到这个境地,为何会到这个境地,先前还是好端端的,还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