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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……是怎么回事?

张家兄弟……显然不像什么办大事的人。

这定是方继藩办成的。

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方继藩一眼,面上的喜色,稍闪即逝,而后……弘治皇帝一副为难的样子,看向兴王朱祐杬:“诸臣的话,都有几分道理,不知兴王以为如何?”

这个球,又踢回了兴王朱祐杬的脚下了。

朱祐杬的心,凉飕飕的。

百官,代表了庙堂,也代表了整个士大夫阶层的态度。

他们掌握了舆论,甚至有权力,来诠释一切的祖宗之法,以及所有的法律条文。

现在……他们都说了,召宗亲们来,是享清福。

不肯来的,肯定是图谋不轨。

那么……自己能说点啥好。

朱祐杬战战兢兢,匍匐在地,惊恐不安的道:“臣弟……臣弟……以为……陛下召臣等入京定居,想来……想来必有陛下的深谋远虑,臣弟乃陛下兄弟,若陛下决意如此,倘若如此,能有益于国家和宗亲,那么臣弟……怎么敢反对,臣弟……臣弟……”

他想要继续张口,却哇的一声……哭了。

太委屈了。

这群颠倒是非黑白的家伙,一个个伶牙俐齿,自己孤生一人,宛如被人剥干净,拿出去展览一般,到了这个时候,自己还能说点啥?

他带着哭腔:“臣弟为此而高兴都来不及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