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有这个本事,能驱使张家兄弟?不还是这个皇帝啊。
陛下……这是借张家兄弟,来试水温了,难道……自己此次来京……别想回藩地去了吗?
京师再好,哪里有藩地里万分之一,藩地里,自己就是土皇帝,数不清的卫队,想做什么做什么,无人约束。
可到了京师,自己就是虫子,天天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,一有风吹草动,无数双眼睛看着,卫队更不可能带着了,做什么事都是碍手碍脚……
完了。
朱祐杬几宿都没有睡好,自己身边的幕友陈钊乃是举人,因为朱祐杬欣赏他,引他做自己的入幕之宾。
陈钊也为王爷忧心起来,王爷一旦被困在京里,岂不是龙游浅水?
因而一到了京师,陈钊这些幕友们,就为朱祐杬忙活开了,四处拜访京里的亲朋好友,为的,就是想要活络关系,查知百官的动向。
白日,朱祐杬进宫了一趟,立即得到了皇兄的热情宽待,皇兄一脸感动的拉着朱祐杬的手,差点哭了出来。
朱祐杬虽是心里不安,可看着自己的兄弟,也忍不住垂泪。
毕竟还是兄弟啊。
朱祐杬在宫中呆了两个时辰,方才红着眼睛,回到了鸿胪寺。
那陈钊,早已在朱祐杬这儿候着了。
“王爷,打听清楚了。”
朱祐杬冷着脸:“怎么?”
“听说,怂恿着寿宁侯的人,极有可能……还有都尉方继藩。”
“嗯?”朱祐杬狠狠拍案而起:“好一个方继藩,晚生后辈,竟是胆大如此,居然敢……居然敢……咳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