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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见到朱厚照和方继藩,纳头便拜:“奴婢见过太子殿下,孙儿见过干爷。”

朱厚照翘着脚,头看着房梁:“你这狗东西,竟这样胖,往后是来你来伺候本宫,还是本宫伺候着你啊。”

刘瑾要哭了:“奴婢……”

方继藩压压手,看到自己孙子胖了,该高兴才是。

做爷爷的,和做主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,做主人的对奴仆,会挑肥拣瘦,而做人爷爷,就不同了。

方继藩和颜悦色道:“你怎么赶回来了。”

“有一件大事。前些日子,吏部右侍郎吴宽亲赴京畿各府京察,奴婢觉得蹊跷,派人小心的打探,方才知道……此次京察,不公。”

京察……是大事。

一般是由吏部负责,由吏部的侍郎牵头,对在京的官员,进行考评。

洪武高皇帝在的时候,规定三年一考,此后则改为了十年一考。等到弘治皇帝登基,似乎觉得十年一考过于漫长,便规定六年举行一次。

这六年一次的京察,可是关系重大啊,京察之中,分为了四格八法,考评一个官员的守、政、才、年,从操守到能力,再到才华和年龄,无一不在考察之列。他们的每一格成绩则列入称职、勤职、供职三等,来评定官员的好坏。

朱厚照对于京察,一丁点兴趣都没有,觉得刘瑾小题大做。

可方继藩却很重视。

京察关系重大,直接关系到了一个官员的评价的:“欧阳志,四格如何?”

刘瑾道:“欧阳知府,无论是操守、年纪、才能和才华,俱为优等,列入称职之列。”

方继藩才放下了心,忍不住眉飞色舞:“这就对了,我方继藩还不信了,吏部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给欧阳志穿小鞋,打不死他们。”